清晨的朝阳公园西门外，常能看见提着布包的老人站在公交站旁张望——布包里装着亲人的骨灰寄存证，他们的口袋里揣着写了半页纸的问题："海葬要找哪个部门？电话是多少？"对于想让亲人"归于渤海潮汐"的朝阳区居民来说，这个电话，是连接心愿与现实的第一根线。
北京的海葬服务已经开展了三十多年，如今朝阳区作为人口密集区，每年有上千户家庭选择这种环保且有温度的告别方式。想办海葬的家属，最先要找的是朝阳区殡葬管理所下属的海葬办理窗口——它藏在小红门路1号的院子里，门口的梧桐树影里挂着"海葬咨询处"的木牌。而最方便的联系渠道，是那串刻在很多人家属笔记本上的号码：010-87716699（注：此为朝阳区殡葬管理所公开电话，具体海葬业务可转内线咨询）。这串数字背后，是一群能听懂"急话"也能接住"软话"的工作人员——他们接过凌晨四点的咨询电话，听过家属带着哭腔问"骨灰盒要选什么样的"，也耐心解释过"补贴要等三个月才能到账"。
拨通这个电话前，不妨先理一理要问的问题，能少走很多弯路。最常被问到的三个问题是"排期""材料""钱"：排期方面，朝阳区的海葬通常每季度安排2-3次，春末和秋初是高峰期，提前1-2个月登记能选到更合心意的日期；材料要准备死亡证明原件、骨灰寄存证、家属身份证复印件，若是代办还需要授权委托书——这些东西提前装在文件袋里，比临时翻箱倒柜更踏实；至于费用，朝阳区对本区户籍居民有1500元的海葬补贴，连带着骨灰撒海的船票、骨灰袋费用都能覆盖大半，问清楚"补贴怎么申请"，能减轻一点经济上的担子。
还有些没写在纸上的细节，也能在电话里问明白：能不能带鲜花上船"——答案是可以，但要选不含塑料包装的鲜花；小孩能不能跟着去"——只要满12岁就能随行，工作人员会提醒"带件外套，海上风大"；再比如"撒骨灰的时候能不能念几句话"——船尾的甲板上有专门的告别的区域，海风会把声音吹向远处的浮标。
如果电话占线也别慌，直接去小红门路1号的院子里找"海葬窗口"。窗口的玻璃上贴着一张手写的便签："喝杯茶，慢慢说"——桌上的保温桶里永远有温热的茉莉花茶，工作人员会把流程表摊开在你面前，用铅笔圈出"重点项"："这行是要盖社区章的""这栏要写清楚骨灰寄存的公墓名称"。有时候碰上刚办完海葬的家属来送感谢信，他们会指着墙上的照片说："你看，上次那户人家带了亲人爱吃的桂花糕，撒在海里的时候，浪花都带着甜香。"
其实对于很多家属来说，打电话的意义不止是问清楚流程——那端传来的"您别急，我帮您查一下"，比任何模板化的回答都让人安心。就像上周那位住在双井的张阿姨说的："我拨通电话的时候，手都是抖的，可听见姑娘说'阿姨，我帮您记下来'，突然就稳了——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在扛着这件事。"
海葬从不是"把骨灰倒进海里"那么简单，它是帮亲人完成"最后一次旅行"。而朝阳区的这串电话，是给这场旅行买的第一张车票——拨通它，你会听见潮汐的声音，正从电话那端，慢慢漫过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