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把大衣裹紧揉了揉冻红的耳朵，手机里弹出朋友发来的消息：“周末要不要去海洋馆？”我愣了愣——冬天去海洋馆？这难道不是夏天的专利吗？直到上周真的走了一趟，才发现自己以前亏大了。
推开海洋馆的门那刻，一股带着海水咸湿气息的暖气流裹上来，瞬间把身上的寒意撞得四分五裂。馆里的温度常年保持在24℃左右，穿件薄毛衣刚好，不用像在外面那样缩着脖子举着手机拍照，连手都能舒展开来好好拍热带鱼的鳞片——你看那尾蓝魔鱼，尾巴上的蓝像浸了月光，以前夏天来的时候挤在人群后面，只能看见别人的后脑勺，这次居然能凑到玻璃前，数清它背鳍上的七道纹路。旁边的阿姨举着手机给孙女拍视频：“慢点儿，别碰着玻璃——你看这鱼多好看，比夏天清楚多啦！”
人少，是冬天去海洋馆最实在的福利。以前夏天来企鹅馆，玻璃前围了三层人，想拍张企鹅的正脸得举着手机踮脚尖，这次居然能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，看着小企鹅歪着脑袋啄自己的脚蹼，连它嘴角沾的碎鱼干都看得清清楚楚。工作人员走过来笑着说：“冬天人少，你们要是感兴趣，等下可以去看企鹅喂食，今天刚好有小企鹅第一次下水。”果然，十分钟后饲养员端着鱼桶过来，几只小企鹅歪歪扭扭跟着走，其中一只还摔了个屁蹲儿，惹得周围人笑出了声——这种“近距离吃瓜”的快乐，夏天根本挤不出来。
更惊喜的是那些“冬天限定”的小温柔。热带鱼馆旁边的“冬季科普角”，玻璃柜里摆着企鹅蛋的模型，屏幕上放着企鹅妈妈孵蛋的视频。讲解员蹲下来对小朋友说：“你们看，企鹅的羽毛有两层哦，里面的绒毛比羽绒服还暖，所以冬天孵蛋的时候，妈妈根本不怕冷。”旁边的小丫头拽了拽妈妈的衣角：“那我以后也给小企鹅织件毛衣好不好？”惹得大家都笑了。还有海豚表演场，以前夏天来的时候，虽然空调开着，但总觉得空气里飘着汗味，这次坐在第三排，暖风吹着膝盖，看海豚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，连主持人的笑话都听得更清楚了——最后海豚凑到我旁边的小姐姐跟前，用嘴碰了碰她的手心，小姐姐眼睛亮得像星星，连说“我居然摸到海豚了！”
最适合带孩子或者情侣来。我侄子跟着我逛了一下午，一会儿趴在珊瑚礁玻璃前数鱼，一会儿拽着工作人员问“为什么海龟冬天不冬眠”，完全忘了外面还飘着小雪花。晚上吃晚饭的时候，他举着馆里买的海洋生物手册说：“姑姑，下次我们还来好不好？我想看看小企鹅长大没有。”而旁边的情侣呢，站在海底隧道里，男生举着手机拍女生的侧脸，鱼群从他们头顶游过，灯光柔得像化了的巧克力——这种“不用怕冷，慢慢逛”的浪漫，比夏天的骄阳更让人安心。
走出海洋馆的时候，我裹紧大衣摸了摸怀里的企鹅玩偶，忽然觉得冬天的风都变温柔了。原来我们以前总觉得“海洋馆是夏天的”，其实是错过了寒风里的另一个世界：没有拥挤的后脑勺，没有晒得发烫的玻璃，只有暖融融的光、慢悠悠的鱼，还有那些“刚好赶上”的小惊喜。就像工作人员说的：“海洋生物没有‘季节限定’，我们的快乐也不该有啊。”
其实啊，冬天去海洋馆哪里是“凑活”？明明是藏在大衣口袋里的小宝藏——你看，刚刷到朋友圈，朋友发了张企鹅散步的照片，配文是“冬天的海洋馆，比奶茶还暖”。我赶紧评论：“下周带我去！我要抢前排看小企鹅摔屁蹲儿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