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的风裹着咸湿的水汽，吹过码头的栏杆。王阿姨攥着手里的布包，指节泛白——包里是老伴的骨灰，孩子们说“海葬环保”，可她总想起村口老周说的“海水是流动的，埋在土里才稳当”。其实不止王阿姨，很多打算海葬的人都有这样的犹豫：海葬，真的符合风水吗？那些没说出口的禁忌，到底是迷信还是讲究？
其实风水的核心从来不是“约束”，而是“顺应”。就像《葬书》里说的“葬者，乘生气也”——所谓“风水好”，不过是让亲人的气息能“乘着生气”，与天地自然相融合。传统土葬是“入土为安”，因为土地是“稳”的；海葬则是“入水为归”，因为大海是“阔”的——只要选对了方式，大海反而能成为最辽阔的“安身之所”。但“顺应”不是“随便”，海葬的禁忌，本质上是“如何让这份‘融合’更温柔”。
第一个禁忌，是“随意选水”。不是所有的海都能成为“归处”。我认识一位老渔民，他说“海也有脾气”：工业区旁边的海，水是“臭”的，那是人类扔的脏东西，风水里叫“浊气”——把亲人葬在浊气里，就像把人关在充满油烟的房间，能舒服吗？暗流多的海域，水是“乱”的，那是海底的“气脉”在打架，风水里叫“乱脉”——乱脉会把生气吹散，亲人的气息也会跟着“慌”；还有港口附近的海，船来船往，人声嘈杂，那是“杂气”——杂气会让亲人的气息“找不到方向”。选海要选什么样的？老渔民说，要选“能看见鱼跳的海”——水质清，说明“气纯”；有慢慢流动的洋流（不是卷着漩涡的暗流），说明“气顺”；远离码头、工厂的地方，说明“气静”。现在很多城市都有专门的海葬区，就是选的这样的地方，既环保，又符合风水的“顺气”原则。
第二个禁忌，是“潦草办礼”。我见过最让人心酸的海葬：一家人抱着骨灰盒，默不作声地走到船尾，直接把盒子扔进海里——盒子“咚”的一声沉下去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孩子的裤脚，大人却催促着“快回去”。可风水里，仪式从来不是“形式”，而是“接气”的关键。就像古代葬亲要“给亲人穿好衣服，嘴里含着米”，那是“让亲人带着阳间的温度走”；海葬的仪式，就是现代的“穿衣服”和“含米”。比如提前一天要净手，不是迷信，是“让自己的心静下来”；撒骨灰前要念悼词，不用写“呜呼哀哉”，就说“爸，你以前总说想看看南海的浪，今天我带你来的地方，浪是软的，风是香的”；还要把骨灰和花瓣、米、海盐混在一起——米是“你爱吃的大米饭”，花瓣是“你养的那盆月季”，海盐是“海边捡的粗盐”——这些东西不是“多余”，是“把亲人的牵挂和大海的气息连起来”。更重要的是，别把骨灰盒直接扔进去——盒子是“人工的束缚”，会把亲人的气息“困”在里面；要把骨灰轻轻撒出去，让它像雪一样落在海面上，慢慢沉下去，和海水融在一起——这才是“让亲人解脱”，风水里叫“破茧成蝶”。
第三个禁忌，是“断了连接”。有个朋友跟我说，她海葬妈妈后，把妈妈的衣服、照片全捐了，说“想彻底放下”。可后来她总做噩梦，梦见妈妈在海里喊“我找不到家”。直到有一天，她在旧物箱里翻出妈妈织的围巾——藏青色的，织了一半，针还插在上面。她把围巾洗干净，挂在衣柜里，又去海边烧了一柱电子香，说“妈妈，围巾我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