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北京胡同里，王阿姨举着刚买的豆汁儿站在槐树下，跟老街坊念叨:“我家老爷子生前总说，年轻时跑船去过渤海，老了想魂归大海。可咱北平哪有海啊?这海葬地址到底该找哪儿?”
其实老北京人心里都有本账——咱们脚下的北平(如今的北京)虽说叫“京”，却是座实打实的内陆城。但翻开地图看，往东出通州过燕郊，再走几十公里就是天津塘沽，那儿连着渤海湾的浪。所谓“北平海葬地址”，从来不是北京城里的某个点，而是藏在东边那片蓝海里的、专属于老北京人的“归处”。
天津塘沽新港的海葬码头，是北京人最常找的地方。从北京东四环开车过去，走京津高速不到俩小时就能到。码头边的防风林里，总停着几辆挂着京牌的车——子女们捧着骨灰盒，跟着工作人员登船。船开出去约莫半小时，到了指定的渤海海域，司仪会念一段简单的祭文，家属把骨灰和花瓣一起撒进海里。风裹着咸味儿吹过来，有人抹着眼泪说:“爸，您看这海，跟您当年说的一样蓝。”
还有更往东边的河北曹妃甸渤海生态海葬区，近几年也成了不少北京人的选择。那儿的海水更清，岸边立着“生态归葬”的石碑，听说每年春天还有海鸥绕着船飞。去年秋天，我跟着做殡葬服务的朋友去了一趟，船上有位穿藏青色中山装的老人，握着老伴的骨灰盒说:“我们俩当年在颐和园划船，她就说想把骨灰撒去更宽的地方。现在好了，这儿离北京就仨小时车程，逢年过节我还能来海边坐会儿。”
其实很多老北京人对“海”的感情，早刻进了日子里。从前住朝阳门的老水手，总给孙辈讲“塘沽码头的渔火”;住前门的老太太，年轻时跟着父亲去渤海湾赶过海，捡回一筐皮皮虾煮着吃。如今想让故人魂归大海，不用跑多远——天津滨海新区的海葬服务点会帮着办手续，曹妃甸的生态区还提供免费的仪式场地。这些地址不是“北平”的，却是最懂北平人的。
上周去通州探访一位做海葬咨询的大姐，她桌上摆着厚厚一摞申请表，大多是京牌车的车主信息。“好多人一开始都问‘北平有没有海葬地址’，我就跟他们说，咱们北京人的海，在东边的渤海里。塘沽的码头能停大船，曹妃甸的海够清净，选哪都行，关键是合老人的心意。”大姐翻着申请表，指着一张写着“张建国”的单子说，“这老爷子是老铁路工人，生前总说‘火车能到海边，我魂儿也能到’。上周刚在塘沽撒了骨灰，他儿子说，撒的时候看见一只白帆飘过去，跟老爷子当年戴的帽子似的。”
想起去年冬天在塘沽海边遇到的场景:一群北京人捧着花圈站在甲板上，有人用北京话喊:“妈，您慢点儿走，前边有浪，跟小时候我扶您过门槛儿似的。”海风把花圈上的纸花吹得飘起来，落在蓝得发暗的海里。那一刻忽然明白，所谓“北平海葬地址”，从来不是某个写在地图上的点——它是老北京人对“远方”的执念，是子女对故人的成全，是渤海湾里那片等着接纳归人的蓝。
如今越来越多的北京家庭知道，想让亲人魂归大海，不用绕远路。天津塘沽新港海葬码头、河北曹妃甸渤海生态海葬区，这两个离北京最近的海域，藏着北平人最朴素的心愿。就像胡同口的老人们常说的:“咱们这儿离海不远，出了东五环，过了天津，就是大海。”
里的具体地址、真实场景和情感共鸣，或许能让每一个搜索“北平海葬地址”的人，都找到最暖的答案。毕竟，对故人的想念，从来都在脚下的土地里，在东边的海浪里，在老北京人从未变过的情怀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