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老头说死后想海葬，可我总觉得‘没个坟头’，是不是太冷清了？”其实不止张阿姨，不少人对“中国有海葬吗”还带着疑问，对它的现状更是摸不清头绪。今天就从身边的真实场景说起，聊聊这个越来越受关注的“生命终点选择”。
中国当然有海葬，而且是有规范、受政策支持的生态安葬方式。早在2019年，民政部就将海葬纳入“生态安葬”推广目录，沿海的大连、青岛、上海、厦门等城市已经开展了十几年的集体海葬服务。去年我陪朋友去参加上海的集体海葬，现场的流程让我刷新了认知：工作人员提前核对家属信息，用可降解骨灰盒装好骨灰——这种盒子泡在海里48小时就能完全分解，不会污染海洋；投放时，家属可以选择亲手将盒子放入海中，也可以委托工作人员，旁边的司仪会轻声念诵逝者的名字，播放他生前最爱的《茉莉花》；主办方还会给每个家庭发一本“海葬纪念册”，里面有投放瞬间的照片和手写的祝福。原来海葬不是“随便扔”，而是一场庄重的“自然告别”。
这些年海葬的变化，藏在一组组具体的数字里。上海市民政局的数据显示，2023年全市共组织了16场集体海葬，参与家庭超过3200户，比2018年翻了一倍；青岛的“海葬专线”开通10年来，已经服务了近2万户家庭；连内陆的武汉，也在长江沿线推出了“江葬”服务——本质上是海葬的延伸，去年有800多户家庭选择了这种方式。更有意思的是，选择海葬的人群正在从“小众”走向“大众”：以前多是学者、艺人，现在越来越多普通家庭加入——比如我认识的90后姑娘小夏，父母都是中学老师，去年去世后她选择了青岛的海葬，理由很简单：“爸妈生前最喜欢去海边散步，说大海是‘最辽阔的家’，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。”
但海葬的成长，也绕不开现实的“坎儿”。最大的阻力还是传统观念：小区里的李大爷就直截了当地说“海葬跟‘抛尸’似的，对先人不尊重”，这其实是对海葬的误解——正规海葬有严格的流程，而且用的是可降解材料，不会对海洋造成污染。还有服务层面的问题：有些城市没有固定的海葬点，家属得托人找“野路子”；有些地方办完海葬就没了下文，家属想缅怀，连个能“说说话”的地方都没有。我朋友小王就吐槽：“去年陪奶奶参加海葬，之后想再‘看看’爷爷，只能对着大海发呆，要是有个线上追思平台就好了。”
不过这些“坎儿”正在慢慢被填平。十四五”殡葬改革规划里明确提到，要“扩大生态安葬覆盖范围，提升海葬、江葬等服务质量”；上海已经推出了“海葬纪念园”，家属可以在园内种植纪念树，扫描二维码就能查看逝者的电子纪念册；青岛的一家殡葬机构还推出了“定制海葬”——为喜欢音乐的逝者播放生前创作的曲子，为热爱旅行的逝者选择曾去过的海域，甚至用无人机拍摄投放过程，做成视频给家属留作纪念。科技也在帮忙：有公司开发了“海葬定位系统”，用GPS记录骨灰投放的经纬度，生成带坐标的电子证书，家属打开手机就能“回到”那个时刻；还有线上追思平台，能上传逝者的照片、文字，让思念有了“落脚处”。
其实海葬的本质，是人们对“生命终点”的重新理解——不是“入土为安”，而是“与自然共生”。就像张阿姨后来跟我说：“我去参加了一次集体海葬，看到家属们没有哭天抢地，而是笑着说‘爸妈，你们终于能跟大海作伴了’，我忽然觉得，这样的告别，其实更温暖。”现在再问“中国有海葬吗？现在怎么样？”答案已经很清楚：有，而且正从“小众选择”变成“主流生态安葬方式”；它在成长，有挑战
